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做了一个梦,一个简单的梦,这个梦做于获得茅盾文学奖前夕,“五月九日凌晨,有一只燕子落在树上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毛主席要到我们家吃鱼”。然后莫言将这个梦写成了一幅书法,北京一拍卖会上,他这幅书法以25000元起拍,经过近20轮激烈竞价,最终以29.9万元成交。一副字,以梦的名义。
每个梦都有价值。19世纪40年代,美国人埃利亚斯.豪梦见一帮野蛮人要砍掉他的头煮他来吃。关于这个细节有不同的说法,总之是处境大大的不妙,豪拼命地想爬出锅躲过砍刀,但被生番们用长矛恐吓着,在这时他看到长矛的尖头上开着孔。于是他发明了针孔开在针头一端的曲针,配合使用飞梭来锁线的缝纫机。埃利亚斯的梦境价值在于发明了缝衣针。
莫言的字不算好,至少在书法界还不太被认可,但他的字属于以另一个领域的名声才被认可的类型,因为其现在已经获得若贝尔文学奖的缘故,将他的字用来送礼或自己收藏,都别有一番意义,就像歌星的签名题字,不代表他的书法有多好,但那代表的是歌星自己。
莫言是一个作家,作家是一个很典型的多梦的群体,若没梦,就没有诸多深远的想象,因为梦可以给作家指点,因为梦可以让作家进入一个全新的空间去体验生活。了解莫言的梦境,当然得先了解莫言这个人,及他的作品。“把风牛马不相及的若干事物联系在一起,熔成一炉,烩为一锅,揉成一团,剪不断,撕不烂,扯着尾巴头动弹。”在莫言的笔下,怎么方便怎么来,随心所欲和荒诞闲情。这也导致莫言的梦也荒诞不经。
陈鹏说过,解梦先解其形,再解其神。在莫言梦中,不会说话的燕子说话了。我们常说,门前喜鹊叫喳喳是喜事,他的梦里用外形和喜鹊有几分相似但体格则弱小很多的燕子来进行表达。天气是好天气,来的是中国的开国帝王星—毛主席。我们知道,在中国的国情之下,帝王经过的地方,都是福泽连绵的,我们见识过很多类似国家领袖和某某人合影后就各种优厚待遇的事迹,所以,以最浅的方式去解析这个梦,我们知道,这个会是一个预示将拥有来自某个“上级”带来好运的梦境。
梦里的神韵又是什么呢?燕子报喜,燕子是家居的飞鸟,有感情的飞鸟,它们的习惯就是一代又一代的在你家的屋檐下生存繁衍,只要你不去破坏它。正因为这样的习惯,让燕子的可信度大为提升,也就是说,在莫言眼里,任何能和他交流的,必须是他认可的熟悉之人。以毛主席来家里吃鱼作为一个好日子的征兆,其实是意味着在他内心充满了被主流和高层认可后的欣慰和喜悦,以有贵客来临为好日子,其实也展现了一个以人为本的生活习惯。我们更知道,毛主席是已经去世,那这种主流和高层,在现在的中国文联界只能代表了解放后传统文化上的意义。排除莫言的文学手法,莫言讲的故事写的文章,充斥的其实是百姓做底层生活的酸甜苦辣,那对于主流文化来讲,是见不得人的底子,而这种文学作品被主流认可,那是需要持续不断的去努力经营的。
所以,这个梦展现的是内心自我定位卑微的莫言,一直追求高层及大众认可的莫言,一个在写作手法上追求自我的莫言,将迎来一次中国传统文化的普遍认可,这是吉利之梦,意味着各种奖项会接踵而来。因为高层认可的文化,并不直接代表销售量,而是代表各种奖项,这是中国的文化传统。
在这里,我们再提一个莫言的梦境,“有一天凌晨,我梦见一块红萝卜地……红萝卜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我们相信莫言有经历过农村生活,我们其实也知道,红萝卜并不是一个能闪闪发光的物件,除了叶子上沾满了露水,而莫言的梦里让红萝卜也闪光,其实,其意义盯的是一种结果,一种收成前的喜悦。
莫言在瑞典学院的演讲里,把自己定位为《讲故事的人》,文章中多次讲到母亲,讲到与大地融为一体后的那份大爱,其实意味着这是一个内心底蕴有着深厚贴近自然生活的作家。在他的梦里,多数可以从他的作品里看到类似的描述,在梦里的预言部分,我们看到了 他的成功,他的卑微心态,做好自己后的成功。
现在他的字比文字还值钱,他写得最快的《丰乳肥臀》,50万字,花了他83天,也许收入还不到这30万。但我们知道,内心不会高傲的莫言,其实还是能不断的前进,不会因为这30万的字,就停滞了那根植于大地情感的写作思路,所以,相信不久,我们就可以看到莫言的新作面世。